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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秘小草MM的真实身份,去看看缅甸的最美护士!

2017-04-18 小草MM 缅甸中文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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缅甸中文网明星专栏作者

小草mm

我是来自缅北腊戌第九代的果敢姑娘,我热爱生活,热爱这片养育我的缅甸土地,用真诚的心对待身边的事,用感恩的心对待身边的人,用有限的时间走遍缅甸的各个角落,希望在有限的能力下,能帮助更多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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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注过小草mm的人都知道,小草mm出生的怒江新村几乎都是果敢人,父母那一辈都是从果敢地区搬下来的,所以在我们村会缅语的没有几个。还记得小时候,村里没有医生,生病了都是父母或隔壁爷爷奶奶给煮点草药吃吃,熬熬就好了。对于生活在山区的我们来说,打摆子是每一个人都会得的病,到现在我们还经常开玩笑,“怕着打摆子几下才会好呢啵”。。


在那个没有医疗设备的年代里,我们不知道什么是脑膜炎,我们只知道打摆子要赶紧吃药,不然摆子细菌会跑到脑袋上,那时候你就必死无疑了;在那个没有成药的岁月里,每家房屋背后肯定种着一盆蒿子树(青蒿)。谁稍微有点发烧或全身酸痛时,就揪一把蒿子叶丢到火笼(火堆或火炉)里刨几下,放入碗里加烫水泡着喝。病情严重者加一点点硫磺,就算是吃药治疗了; 在那个没有医生的年代里,活着长大全靠命大。


还记得小时候路边上常常贴着一个红色纸条,“天皇皇地黄黄,我家有个小二郎,过路郎君读一读”。。。O(∩_∩)O哈哈~不记得后面具体的词了,因为那时候小草mm还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。再后来就几乎看不到这样的纸条了。因为政府派了一位护士常驻我们村,今天小草mm要讲述的就是这位缅族护士和我们村民的故事。




在小草mm十多岁的时候,村里来了一位“谢亚妈”(缅语护士的意思)。还记得她刚到我们村的第一件事,就是给村里的小孩全部打预防针,包括我们这些过了打预防年纪的小孩。还记得那天,我们全部小孩排了长长的队,对于我们山里娃来说,打针是件多么恐怖的事。我们敢跟一头牛对着干架,敢跟一条蛇单打独斗,或者从几十米高的麻木果树上跳下来,对我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!可是,对于那根小小的针,就是无法抗拒的害怕,尤其是听着里面同伴的哭喊声,还没进去打针,在外面的也吓哭成一片。


那时候的我们根本不懂什么是预防针,只知道不久不久又得去打针。哪个小孩不听话,就被家长恐吓要去打针。我们两三岁的时候,父母恐吓我们的台词就是,“不听话,就要被抓去当兵了!”后来营盘撤离了,来了个会打针的“谢亚妈”,于是打针成了父母恐吓比我们更小的孩子的台词。


▲“谢亚妈”的诊所


在那个没有医生的年代里,哪家母亲难产而故的话,他们一家都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,有罪孽的,她的儿女是很难娶妻嫁女的。还记得小时候小伙伴骂架的时候,最伤人的话是你妈“黑道死”(难产死的意思)。小草mm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“黑道死”,有一次问老妈,老妈也不明说,只说这句话不可以说出口:“记住,别人说的时候也要吐三口口水!”这句话小草mm一直到出社会后,才明白它的真正含义。


“谢亚妈”到我们村后,重点工作就是怀孕妇女。“谢亚妈”是一位纯缅族,不会一句汉语,而我们村百分之九十九是汉人,村里缅语讲得好的,只有一个叔叔,但是“谢亚妈”也不能带着叔叔出诊啊。于是那时候,谁家要请“谢亚妈”来看病的,第一件事是先请翻译。


我家老妈是从景东这边搬回腊戌的,跟果敢下来的叔叔婶婶相比,也算是闯荡过缅甸江湖了,会着那么几句缅语,于是半夜经常有人来叫门:“谁谁家要生孩子了,得去看看!”小草mm敢保证,我家老妈会的缅语不超过20句,于是老妈的翻译是缅语加着傣语加着果敢话。“谢亚妈”那时候是傣语汉语一句不会啊,噼里啪啦的说着,老妈也听不懂啊,最后是各种比划加猜测。老妈缅语说的最好的一句话是:“谢亚妈,我白马涩嘎贡比”(我缅语说完了)。有了第一次的经验,老妈到人家家里后都不翻译,直接让准备东西。


我们村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也不可能每家都请人来帮忙翻译啊。于是“谢亚妈”通过各种方法,快速的融入到我们这个果敢村里,周围的巴依也都来她的诊所里看病。风风雨雨二十多年的今天,“谢亚妈”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,巴依话(傣语),甚至还会简单的崩龙话,罗黑话,额。。。这个(罗黑)普通话还真不知道叫什么民族。你妈妈可能记不得你生日,但是“谢亚妈”肯定记得。



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护士,到如今的白发苍苍,再过五年她就退休了。她比我们村长都清楚村里每一家的情况,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,甚至比一个丈夫都清楚孕妇的生产期。小草mm家隔壁四爷就说了,“谢亚妈”就是我们村的阎罗王,村民的生死簿都在她手里呢。她用她那份善良又淳朴的心,对待着我们所有人,不分种族,不分贫富。小草mm这次回家,刚好遇上了“谢亚妈”给小孩吃药,说是增强抵抗力的,明目的,还给孕妇、2岁以下的儿童发放营养奶粉。这些都是政府免费发放的,来领取的人民给点功德钱就可以,给一百两百缅币都可以,不给也可以。


“谢亚妈”说让给功德钱,不是说钱的问题,而是要让村民们懂得要有一颗感恩的心,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,如果父母懂得感恩,孩子长大也不会太差。“谢亚妈”被派往我们村的时候,她女儿才三四岁,儿子不满一岁,如今女儿也毕业工作了,儿子在瓦城读大学,学汉语,她的丈夫在多年前去世了。


如今进入退休倒计时,小草mm问她,离开家这么多年,如果回去还习惯那边的生活吗?她说她感觉她的一生,都是在我们村里的,退休后肯定不习惯她老家的生活,因为二十多年的工作,已经成了她一辈子的生活。



由于“谢亚妈”比较害羞。。。她的照片就偷拍到两张,但是小草mm相信,我们村的人,只要看见她的影子,就会认出她的。



小草mm村里的“谢亚妈”只是“谢亚妈”群体中的一个,全国各地都有“谢亚妈”的身影。她们代表政府,更多的是代表自己,守护那片分配到她手里的人民的身体健康。



她们分配到的地方,都是特别贫困的地区。



小草mm向“谢亚妈”了解过她们工资和药品销售情况,每一个下乡的“谢亚妈”工资很低很低。我们村的“谢亚妈”月薪不到十万缅币,药品是她们个人向政府申请购买的,自己就加几块钱,更甚者免费治疗。有些人欠着“谢亚妈”药费,欠了十多年的都有。医者仁心,她们应该是这片困苦土地上的一道暖光。



看见旁边那个眼睛大大的小朋友了么?偶们小时候也是这表情。




排队吃药。。。哈哈哈。。。好像父母更害怕的样子。



我们也曾这样按着兄弟姐妹给护士听诊。









每到护士来例查的时候,都是小盆友最不想上学的日子。



有些住的偏远的人家,护士们还得主动上门检查孕妇的情况。







对于下乡的“谢亚妈”随身携带的工具,是越轻便越好。上图中的场景,是在称体重,(⊙v⊙)嗯,有木有一种称肉的感觉,O(∩_∩)O哈哈哈~,还记得有一次有个比较大的孩子坐上去,绳子就断了,偶们一群小伙伴笑得人仰马翻。



她们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心头肉,当她们选择了护士这条路,她们就成了守护山里人民家庭的英雄。因为一个健康的身体,才是一个家庭的根本,她们用自己的双手,撑起了偏远山区人民的幸福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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